
试论中国佛教与“世佛联”的成立
◎ 梁建楼
世界佛教徒联谊会(又称世界佛教徒友谊会,简称“世佛联”)成立已有65年,第27届“世佛联”2014年来到中国陕西省宝鸡市举行,真是可喜可贺!追溯“世佛联”成立的因缘,不能不提到“世佛联”的首倡者太虚大师及其高足法舫法师。本文试就“世佛联”成立以及法舫法师对创建“世佛联”的贡献展开论述。
一、太虚大师首倡建立“世佛联”
并派遣法舫法师出国参与创建
(一)太虚大师与法舫法师对创建世界性佛教组织的理念与实践
创建世界性的佛教组织是太虚大师和法舫法师的一贯主张,并在国内付诸实施。1933年法舫在《海潮音》第十四卷第五号发表《世界和平与佛教新运动》,文云:“世界佛教联合会在1924年,即民国十三年,由武昌佛学院太虚大师所发起。6月在庐山开会,到会者有日本、朝鲜等国代表,虽未名实相符,而其精神与理想,则开佛教世界新运动之先河矣。其目的为联合世界各国研究佛教之人士,讲演佛教,传布全球。又6月在庐山开会时,太虚大师提出三步办法:一、中国国内各省之联合;二、东亚有佛教各处之联会;三、将东亚佛教真精神传及欧美各国云云。”[1]同年,法舫在武昌佛学院又撰《佛教的新运动与今后世界和平》,文云:“我们很希望全世界的佛教徒团结起来,成立‘世界佛教和平运动会’,或‘世界佛教非战会’,实行宣传佛教救世主义,向世界各国政府说明非战的理由和战争的可怕,并条陈用佛教来解决世界纠纷的原理和办法。我相信全世界佛教徒作这种运动,不会劳而无功吧!希望全世界的佛教徒,各个份子或各个团体,都发起救世的大悲心,肩荷救世的大责任,努力的宣传佛教,作有力的世界和平运动。”[2]法舫是针对当时的世界形势,特别是“9·18”事变,日本侵占中国东北三省,而提出了全世界的佛教徒团结起来,成立“世界佛教和平运动会”的。
(二)太虚大师出国访问首倡建立“世佛联”
1940年太虚大师在锡兰访问出席了8个团体的欢迎会并讲话,其中在马拉拉领导的全锡兰佛教会上说:“今贵会能有全锡兰统一的组织,把90余个佛教团体联合起来,自然力量非常充实,所以对贵会更加钦佩!中国虽然也有佛教会的组织,我也曾到欧美去传教,并曾创办世界佛学苑,但成效不多。前月在印度鹿野苑摩诃菩提会,曾发起复兴印度佛教国际委员会和国际佛教大学。这我不过继承锡兰佛教徒参加做世界佛教运动罢了。”[3]太虚大师访问新加坡在星嘉坡佛教会英文部讲到创建“世佛联”事:“我曾计划组织一‘世界佛教联合会’,计以中国、缅甸、锡兰、印度、暹罗、尼泊尔、安南、日本等国……共14个单位来组成。南洋虽为少数佛徒联合区,而人数上应可胜过欧洲和美洲区。由此,希望‘星洲各僧寺、各佛教团体、大联合的佛教徒全体大会’,进一步筹备我所说的‘南洋佛教会’,得成为参加世界佛教联合会之一单位。”[4]由此可以看出,创建“世佛联”这一主张是太虚大师最先提出来的(本文后面还可从马拉拉的文章中得到印证)。
太虚大师率团访问归国后,法舫撰写了一篇《欢迎词——欢迎太虚大师回国》,文云:“我们全世界佛教徒应该切实的大联合,作有力的积极的反侵略运动!由这次访问团的初步结果成立了中缅文化协会、中缅佛协研究会、中锡文化协会,又在锡兰发起世界佛教联合会等组织,现在又有世界佛教宣传会的提倡,所以我说,访问团的归来是世界佛教运动的开始。”[5]由此可知,太虚大师这次率团访问时“在锡兰发起世界佛教联合会等组织”,法舫深刻认识到太虚大师此行是“世界佛教运动的开始”。
(三)太虚大师为什么支持在锡兰建立“世佛联”
太虚大师原本要在中国建立“世佛联”,并在1924年有过建立世界佛教联合会的经历。但是国内政局不稳,国难来临,1931年9月18日,日本发动“9·18”事变,之后日本侵占中国东北。1937年7月,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中国人民在中国国民政府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奋起抗日,拉开了世界大规模反法西斯战争的序幕,世界性的佛教组织已不适合在中国建立。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战火有向东南亚诸国蔓延之趋势,而锡兰岛所处的战略地位,作为盟军东南亚战区司令部所在地和给养补给地,经济受到刺激,发展较迅速,此地和平安定,没有战争威胁。再者,锡兰是一个佛教国家,国内佛教团体众多,并已建立由马拉拉任会长的全锡兰佛教协会。太虚大师于访问出国前在反侵略中国分会茶话会上说:“锡兰是佛教的中心,也是佛教一切问题的核心,因此我们也很注意到与锡兰方面佛教的联络。前几年锡兰曾有一位高僧叫那啦达来华访问,我们曾尽力招待他。民国二十三年,我们在上海组织过一个锡兰留学团,派了五个青年和尚(即五比丘慧松、法周、维幻、维植、岫庐)到锡兰研究他的佛教,作为沟通中国和锡兰佛教两个系统的一种准备。”[6]太虚大师在锡兰访问时说:“法显、义净三藏,都在锡兰留过学;而不空三藏亦曾往锡兰数年,虽然他是印度人,但他先在中国很久,后又终在中国。”[7]还说:“锡兰和中国,都有由印度很早传入的佛教,但中国佛教,直至1928年我到欧美去,才引起欧美人注意。所发起的世界佛学苑,现在还继续发展着。我到伦敦、纽约,都承锡兰人创办的摩诃菩提会分会招待,所以,我与锡兰佛教联合作世界运动,已有十几年的关系。”[8]太虚大师在访问锡兰后说:“及至锡兰情形益令人感奋,盖该地人民凡六七百万,几全数系佛教徒,各地市政府代表人民开会欢迎,自敝国访问后,锡兰准备进行组织中锡文化协会,其性质与中缅文化协会相似,对我国抗战深表同情,并拟派员赴华访问云。”[9]太虚大师在出国访问前后和访问中多种场合的讲话,说明太虚大师看好锡兰,支持在锡兰建立“世佛联”。
(四)太虚大师派遣法舫出国参与创建“世佛联”
1940年,太虚大师率团访问印度、锡兰等东南亚佛教国家,他感于对这些佛教国家有进一步联络的必要,归国之后,商得教育部同意,派遣法舫以传教师名义,赴东南亚各国传教,并携达居、白慧二师赴印留学。
但鲜为人知的是,法舫出国还肩负另一伟大使命——参与创建“世佛联”。这一使命可从石云《送法舫法师出国》一文看到:“这次派赴锡兰的意义和性质上,都与向来不同,平常的单是留学而无传教,这次却传教留学,双管齐下。听说留学的达白二师,将进锡兰最著名的智源巴利文学院研究;传教的法舫法师在半年后将作二千年后的楞伽重宣(《楞伽经》是释尊在锡兰岛上讲的),狮子岛上,大小互宣,这说明中锡佛教合流了。并闻法舫法师抵锡之后,将会同锡兰佛教大会会长马拉拉博士筹组“世界佛教联合会”,期从中锡佛教的连合,以建立起国际新的佛教。舫师贤能,必能予以有力的推进!”[10]文中所言法舫法师“将会同锡兰佛教大会会长马拉拉博士筹组‘世界佛教联合会’”,揭示了法舫出国确实肩负着参与创建“世佛联”的使命。
(五)太虚大师为什么选派法舫出国参与创建“世佛联”
创建“世佛联”使命重大,任务艰巨,太虚大师为什么选派法舫担此重任呢?我们知道太虚门下弟子众多,出类拔萃的弟子也很多,但在人们眼里,最为太虚看重的是“四大金刚”,法舫就是“四大金刚”之一。法舫入第一届武昌佛学院就被太虚大师看好,毕业后就让20岁的法舫担任佛学院教师。太虚大师特别注重培养法舫并委以重任,法舫曾任教于北平柏林教理院、汉藏教理院。法师体格魁梧,音声宏亮,登坛说法,如狮子吼。而说话态度则温雅而诚挚。法舫知识广博,且通世法,故演讲时所采用的方法,适逗机宜,善于运用词汇,新颖而精确,配合时代的需求,体现了法舫非凡的教学才能;法舫曾主编《正信》并三度主编在海内外影响巨大的佛学刊物《海潮音》,体现了法舫非凡的编辑才能和写作才能;法舫曾任武昌佛学院代院长、世界佛学苑筹备处书记、世界佛学苑研究室主任、世界佛学苑图书馆馆长、汉藏教理院教务长,特别是还代表太虚大师出席会议讲话和办理事务,体现了法舫非凡的领导才能;近期发现法舫在民国年间曾是中国佛教理事会研究股主任[11],是中国学僧会发起人、筹备主任[12],体现了法舫非凡的组织才能。法舫学识渊博,具足教学才能、写作才能、编辑才能、组织才能、领导才能,出国前已精日文、懂藏文、学英文,被称为“虚门人杰”、“太虚高足”,赋予法舫担当起出国传教、参与创建“世佛联”的使命是太虚大师的正确选择。
二、法舫出国参与创建“世佛联”
(一)法舫在缅甸宣传世界佛教徒的联合
法舫于1940年9月出国先到缅甸,遇战事阻隔,便在缅甸宣传世界佛教徒的联合,为创建“世佛联”做舆论准备。次年5月法舫应邀出席缅甸佛学会8周年纪念会,并借此机会作了一篇题为《佛教救世与救国》的讲演,他说:“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战争?究竟谁是祸首?日本侵略中国,硬说是为了东亚和平。希特勒横行欧洲,他也说为了世界和平,英国自然也说是为了和平而抵抗。这样看来,都不是彻底的和平,这种和平的说法,无非是作为侵略别人的幌子,真正的和平要建筑在人类自由平等上,国家民族间利益,也够不上说和平,何况用武力的征服?要是动员了全世界的佛教徒,都来做这佛教救世的工作,那发生的作用就不可思议了。”“我们应该设法建立一个世界性佛教的据点,这种工作,在目前尤觉迫切需要。”[13]
(二)法舫与创建“世佛联”的关键人物马拉拉
1942年,法舫辗转到印度,次年到锡兰。他很快与受太虚大师影响的全锡兰佛教会会长马拉拉取得联系,还受邀任其中文教师。法舫在《世界佛学苑海外报告》中说:“去岁5月起,受锡兰大学马拉拉塞克拉教授私人之请,教彼读中文佛经,马教授为锡兰第一东方学者,对中国文化,尤其是佛教极有兴趣,就其私人之研究,尝为“中国文化”、“中国美术”之讲演。舫与马教授之工作,重在校对中文、巴利文之《阿含经》。又自去岁7月起,锡兰摩诃菩提会创办传教师训练所,请法舫讲授中国大乘佛教。该会成立五十年,在世界大有声誉,在印度所作之复兴佛教事业,尤为世人之所称道。此传教师训练所,专门训练赴印度、欧美等地作宣传佛教师也。法舫加入该会,担任讲师,全系义务,盖为代表中国佛教界与彼等合作,又为将来中国佛教谋发扬也。”[14]
正如石云《送法舫法师出国》一文所说的“舫师贤能,必能予以有力的推进!”法舫的德能促使马拉拉尽快下了决定。法舫在《今日之锡兰佛教运动》一文说:“一般在家有领导地位的信众们提倡组织世界佛教联盟,或召集国际佛教会议。提倡召集国际佛教会议的是全锡兰佛教会的主席马拉拉塞克拉博士。他主张在1950年在锡兰岛召开一次国际佛教会议,联合世界各国的佛教徒,特别亚洲各佛教团,他想把亚洲佛教徒联合起来,成为一种佛教联盟的形式,那末推动佛教救济人类的工作,也就容易了。这事情记者和他谈论过,他希望得到中国佛教徒的协助。”[15]文中所说的“这事情记者和他谈论过”,其“记者”就是法舫。
(三)法舫所译的一篇印证创建“世佛联”的重要文献
1946年,法舫译文《世界佛教徒联盟》,这篇英文文章是马拉拉写的,法舫在译文前加了按语:
马教授为世界有名之东方学者,曾任东方学院院长,著述极多。现任锡兰大学巴利文教授、全锡兰佛教会会长。对中国历史文哲及佛学极有兴趣,时作有关中国艺术、哲学方面之讲演,对中国文亦略有研究。马教授为一极热心服务佛教的信士,为太虚大师之好友。余自1943年来锡兰即相与往还。今后中锡及世界佛教文化之运动,得其努力有辉煌之发达也。此文系其近作,刊于本年(1946)每日新闻报之佛陀圣诞专号,对于世界佛教之运动现况及其前途,叙说甚精,遂译出以饷国人。法舫附识。[16]
《世界佛教徒联盟》一文从太虚大师访问锡兰开始记述到中国的法显、法舫:“太虚大师旅行的目的和法显是有些不同的。他要研究现在锡兰的佛教情况,但是他最有兴趣的要增进这两个佛教国家的亲密的关系。”“在他那很短促的访问期间,他和几位比丘和几位在家信徒们举行过两次讨论会议,他说明了他的计划,使中国和锡兰能互相切近的研究。在他们那一方面,中国佛教徒是准备尽他们的力量来完成这种友谊的关系。他是得到了中国佛教徒的赞助,他才这样做的。锡兰也可以同样地负责吗?当时在座的人,给了些坚定的不同的回答。讨论了一些初步的办法。其中有互相派换学者,成立中锡佛教文化学会,发行刊物。对于最后一事的基金由马来亚、锡兰佛教徒担保筹集。关于这详细的建议,留徒通讯商量。因为太虚大师接到电信催他回国。中国是在一种国难期中,很须要他在那里。以后暴怒的战争就发动了!但是太虚大师还是履行了所答允的一部分责任,还在太平的时候,他寄来了些钱作出版刊物之用。”“他还派送了他的一位最有名的弟子法舫来研究,同时与锡兰的学者建立起实际的关系。法舫法师在锡兰有了很好的收获。他将来回到中国准备在短时间内建立起两国间最有价值的联络关系。”
马拉拉《世界佛教徒联盟》一文也印证了太虚大师对“世佛联”创建的影响:
在锡兰在和他私人谈话的经过中,太虚大师显示在他的心中有一种比联络中锡的友善关系还更大的计划。他依据了事实说世界上的民族至少有五分之一是佛教徒,都是以释迦牟尼为教主的。这种数目是超过世界上任何一个宗教徒的数目。佛教虽然都是集中在亚细亚洲,可是这一国的佛教徒与别一国的并不相认识,这一点,他认为不但是佛教的大不利,而且是人类的大不幸。因为在各方面,佛教徒有一种共通的文化和共通的文明。这种文明是建立在悲智主义上的。它(佛教文明)从不曾依仗势力,即所谓武力和财力去作它的宣传。诸民族受了慈悲的感化,已经改善了他们的品质。不论把它传布在哪里,它能养成最高尚的艺术、建筑、雕刻、绘画、诗歌、音乐、戏曲。当佛教文明兴盛的时代,这些民族布满了整个亚洲。从东部到西部而且包括印度洋和太平洋上的那些岛屿。现在留存的纪念物证明了这事实是毫无错误。他宣布了的这种文明是仍然生存在不止一个国家里。在好些国家佛教是消灭了,但是在这里,那佛教徒——至少在名义上的——是占着很多数目字。他考虑着,决定把世界上佛教徒再集合起来,加强他们血族的同盟。使他们互相了解,促他们注意他们的伟大的历史,同时使他们发表宣传佛教于世界。当他说的时候,他的面孔上充满着热情和理想的光明,可以看见他的才能。这位中国佛教徒精神上的领袖,他拥有超过任何祖师的大量的信徒。所以他——太虚大师,比任何其他的人有资格做这样的想像。
以上两段文字阐明,太虚大师在访问锡兰时提出创建“世佛联”的,并阐明太虚大师回国后“还派送了最有名的弟子法舫来研究”,实际是肩负参与创建“世佛联”这一使命的。在下面的文中还阐明由马拉拉领导的全锡兰佛教会的决定:
在这种全世界在要求摆脱迷梦的时候,佛教徒应该尽他们的义务了。那就是需要把释迦牟尼大师的教训传布全人类。佛教徒应该一致致力创造,是到了佛教徒一致行动的时候了。全锡兰佛教会在1945年年会上,通过了一个决议案:‘鉴于现在的情形和计划一种方案,作为共通行动的程序,遂决定在1950年在锡兰召集一个国际佛教会议。’关于参加这会议的,已经发信向各方面探询,回答是非常激动的。
(四)法舫在传教中宣传世界佛教徒的联合
在国外期间,法舫还利用假期应邀赴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讲学之机,宣传世界佛教徒的联合,为创建“世佛联”进行舆论引导。如在星洲菩提学院讲:“我们念佛学佛的人,应该把自己所明白的佛理,去向世人宣说,使他们明白佛理,莫害他而自他俱害,要利我而自他俱利。先感化自己的亲眷、朋友、邻里,然后推及国家社会。然后世界佛教徒联合起来去宣扬佛教真正和平慈爱道理,以感化世界。使他们在政治上要互相礼让而放弃我见,在经济上要布施博爱而放弃侵夺。”[17]
(五)法舫回国继续与马拉拉为“世佛联”的创建保持联系
1947年,法舫在锡兰惊悉太虚大师在上海圆寂,悲痛不已。而上海方面,太虚大师的弟子和护法居士们开会讨论,认为大师圆寂后,奉化雪窦寺及武昌世苑图书馆都乏人主持,都认为法舫法师是最理想的人选。于是大家联名敦促,希望他早日返国。法舫认为扶持大师的事业,是弟子应担的责任,乃摒挡归国。途经马来西亚、香港,所至辄随缘教化,备受四众推崇。1948年5月抵上海,迳往奉化雪窦寺礼太虚大师舍利塔,并出任雪窦寺住持。是年秋末,他又赴武昌,接任武昌佛学院院长,并在院内为太虚大师营建舍利塔。
法舫虽然回国,但为创建“世佛联”常与马拉拉保持联系,二人建立了密切关系。回国不久,法舫就接到马拉拉的来函,信的开头说:“法舫法师,你很了解,写信对于我是一件最痛苦的事,因此一天写一封信就够了。我想我应该写一封给你,以表示我是常常在念你。”信的最后说:
太虚大师圆寂之后,我们在佛教杂志上,有纪念他的文章,你已经看见了吧?他的死对我们是一种大的打击,特别对我。我们计划于1950年由锡兰佛教徒大会,在锡兰召集一个国际佛教徒会议。到现在各方面都有鼓励!我们希望从中国方面得到各种帮助。现在我不能再写下去,我不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如果你接不到这封信,那我算是白费时间。但是我要说的是,我虽然没有写信给你,可是我时常念你。记起我们在一处的那些最快乐场合。我十分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能再重会。[14]
法舫及时向马拉拉复信:“马博士慧鉴,当我读到你的信的时候,我感觉到我仍然是在锡兰大学教授室里,听你谈话。啊,博士呀!去年正月你和锡兰教育部长Karanankar博士,到国际大学访问我和拔巴特博士的时候,那是偶然的会见。”法舫在信中还说:“明年亚洲联谊学会将在中国召开,那时候我希望你能到中国来出席,同时请你来指示我们的工作。”[18]
三、法舫代表中国法明学会出席“世佛联”
1949年5月法舫因国内战事抵香港,受佛门善信之请,五启讲席,法化称盛。1950年元月底,离港抵新加坡,卓锡灵峰菩提学院,应请讲《般若心经》,复应新加坡佛教总会之请,在圆通寺讲《药师经》。1950年5月22日到锡兰,即与马拉拉联系参加“世佛联”的筹备,起草“世佛联”章程。25日世界佛教徒友谊会大会在锡兰科伦布隆重开幕。
(一)法舫出席“世佛联”所代表的团体和所当选的职务
“世佛联”召开正值新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刚刚成立7个月,新的佛教会还未建立,法舫所任院长的武昌佛学院已关闭。那么,法舫是代表中国哪个佛教组织出席“世佛联”的?法舫向国内哪些刊物提供“世佛联”有关资料?“世佛联”最后的选举中法舫有没有担任职务?请看在“世佛联”6月6日闭幕后法舫给胡厚甫的复信:
胡厚甫居士鉴:
来信正及大会开幕时收到。我今很欢喜告知足下:此在科伦布开会的“世界佛教徒联谊大会”,成绩大好。大会业于一星期前闭会。到会代表遍及全世界,共计达百人。我于开会间,几每会皆到,演说过多次,代表贵法明学会,亦代表我自己。今将我的演讲寄另封稿上。大会决议的最重要议案是:科伦布被选为大会总部所在地,麦拉阁卡罗博士(即马拉拉,Dr. G.P Malalasekara)被推为大会第一任会长,中国被推为大会理事会常务理事之一员,又中国为全世界佛教徒友谊组织之“区分中心”之一。现望足下将成立此区分中心的必要计划筹备起来。请将此消息转达国内对于世界佛教运动感兴趣的诸道友,大家起来建设此“中国中心”。国内佛教徒现在情形若何,请来信告我。大会的组织章程与会员名单容印成即寄上。我将加入锡兰大学干部,作一大乘佛教的讲师,约须勾留二年,方能回国。盼得复信,愿祝利乐。
法舫启
一九五○年六月十三日
这封信刊于《觉有情》第十一卷第七期,原文标题为《法舫法师自大会来信》。信中阐述了法舫是代表法明学会出席“世佛联”的,中国被推为大会理事会常务理事之一员。又,《觉有情》同期刊载的《“全世界佛教徒联谊大会”开会概况之报道》最后云:“本刊以职责所在,多方联络探询,幸得采集相当情报,并承代表我国法明学会出席大会之法舫法师来函述告一切,并寄以资料,乃得或译或录,充我篇幅,至用盛幸!”此段文字更清楚地说明法舫是代表中国法明学会出席“世佛联”的,而且还将大会资料寄予《觉有情》。法明学会于1935年成立,发起人为胡厚甫、黄涵之、方子藩、赵朴初等人。会址设在常德路觉园上海佛教净业社内,是当时上海一个具有国际性的佛教团体。胡厚甫是法明学会的会长。赵朴初是新中国的政协常委,法舫出席“世佛联”事当与赵朴初有沟通。接着,法舫还给《觉有情》编辑兼发行人陈法香来信说:“前月接手教,敬悉一切,无限欣慰。世界佛教徒联谊大会开会中,法舫代表中国及佛教徒,出席会议。并曾报告我人民政府对佛教之护维态度,颇得一般人士之好评。法舫并参加会章起草委员会。大会结束时,曾被选为中央执行会议委员及福利委员……”[19]阐明了“法舫代表中国及佛教徒”出席“世佛联”所做的工作和当选的职务。
(二)法舫在“世佛联”的发言与演讲词
法舫为《觉有情》提供了很多“世佛联”的英文资料,由陈法香等译为中文进行报道,如在第十一卷第七期刊发《大会花絮》中有一段记述法舫的发言:“中国代表法舫法师语《每日新闻》记者称:中国自解放以来,僧众生活颇感困难,人民政府并不干涉宗教事务,但寺产土地除一部分留给僧众外,其余皆被分给贫民,僧众需自耕自给,从事生产,不得再向社会募化。总之,僧众生产情形须与其他人民一律云。”《觉有情》第十一卷第七期还刊发郭元兴译《中国代表法舫法师演词略》:
中国代表法舫法师谓渠来自一男女同胞正在艰苦紧张下奋斗前进之国家,今得见此进步神速之和平国土,至感快慰。
今日中国广泛之社会经济运动已使人民生活进入新存在之方式。巨大之改变已在实行。佛教亦须面对此不可抗拒之力量。以故佛教徒如欲与此前进之世界相协调,则其改变亦在所必须。
中国人民正在埋头建设,力为恢复事物之秩序。彼等对于其国家外之世界其余部分有何事件发生,似有无暇顾及之感。
法舫在“世佛联”的发言和演讲词反映了刚刚建立的新中国的佛教情况以及新中国“已使人民生活进入新存在之方式”、“中国人民正在埋头建设,力为恢复事物之秩序”的情形,这也是法舫代表中国法明学会在“世佛联”对新中国的新情形和佛教现状的讲述。
(三)法舫代表的中国与其他国家提出了“世佛联”创设案
1950年5月25日“世佛联”开幕的第一天,首先通过了锡兰、中国、缅甸、泰国、马来西亚、意大利、孟加拉等11个国家的佛教代表所提出的《“世界佛教徒联谊大会”创设案》,案云:
我们,即发起召集全世界各地的许多国家、许多团体的佛教徒,于此曾经一度为楞伽国佛教诸王首都的湛台的佛牙圣庙中,构成这一次集会的我们,今天为我们自己并为我们所代表的人们发愿自矢,我们当以最大的努力,遵奉并实行佛的教训,我们当自为活动信仰的辉煌的楷模,与到处佛教徒间促进统一、团结及友爱。当以一切可能的力量宣传佛的教理,务使他的为众生服务及牺牲的慈爱精神渗透于全世界,感化并影响一切人们与彼等的政府,以适于一切时代一切地域的佛教生活方法来过他们的生活,那么,可使大地出生和平,人类间实现善意,一切众生都得到快乐。
《创设案》的最后一段云:
为达成这一目的,我们决议:创设这个‘世界佛教徒联谊大会’,凡于此参加大会的各代表单位的领袖,应被授权为本决议案的工作,务使他立即发生实效,祝愿佛法僧三宝加被我们与我们的努力![20]
可以看出由中国等11个国家和团体提出的这个创设案已体现出当年太虚大师和法舫倡导建立“世佛联”“宣传佛的教理”、“团结及友爱”的宗旨。
(四)法舫参与起草的“世佛联”《会章》
前面法舫给《觉有情》编辑兼发行人陈法香来信的引文,述及“法舫并参加会章起草委员会”。法舫参与起草的“世佛联”《会章》,由“叙言”“名称”“会所”“宗旨”“赞助人”“中央议会”“职员”“中央议会之职权”“行政议会”“执行委员会”“区分会”“中央议会会期”“代表大会”“财政”“证书”“会章之修改”“教旗”“教印”等18部分组成[21],使太虚大师和他的建立世界性佛教组织的理念体现在《会章》中,如弘扬佛陀教理、团结友谊、世界和平、人类幸福等,体现在“世佛联”《会章》之宗旨:
A.鼓励本会会员严格遵守及实行佛陀之教理;B.设法使佛教徒获得一致之团结;C.宣扬佛陀之高尚教理;D.组织与从事社会、教育、文化及其他慈善公益;E.为获得人类幸福、世界和平而工作,并与其他为此共同目标而努力之团体合作。
(五)法舫向《现代佛学》提供“世佛联”会情资料
“世佛联”会议期间法舫安排在锡兰留学的中国学僧光宗和了参翻译“世佛联”的英文资料。1950年6月6日“世佛联”闭幕后,中国学僧光宗向法舫提出回国的要求,法舫当即同意,嘱咐他回国好好为人民服务。同月,人民政协全国委员会在北京召开第二次会议,与会的各省市佛教界代表赵朴初、巨赞、喜饶嘉措、李济深、周叔迦等人,几经磋商,一致认为有必要在首都创办一个全国性佛教刊物,以传达政府的宗教政策,纠正佛教界内的错误思想,发扬释迦牟尼佛的真精神,以及反映全国佛教界各种情形,希望以此为嚆矢,团结全国佛教界力量,振兴佛教。当月18日正式成立现代佛教学社,负责出版发行《现代佛学》月刊事宜。推举陈铭枢为社长、巨赞为主编。光宗回国后巨赞法师安排他到现代佛教学社做编辑工作,当年9月15日出版第一期,光宗的译文《世界佛教徒友谊会剪影》刊于第一期(创刊号),第三期刊发了法舫寄来的《世界佛教徒友谊会概况》,让全国佛教界了解“世佛联”。文始云:“兹得锡兰法舫法师来信,略谓世界佛教徒代表大会开会期间,曾经通过组织世界佛教徒友谊会的题案,其叙言及会章如下……”此句直接说明《世界佛教徒友谊会概况》一文的资料是法舫寄来的。
(六)法舫向巨赞法师复信报告“世佛联”会情
法舫与全国政协佛教代表中的著名高僧——巨赞法师交情深厚,在全国政协成立前一个月巨赞法师向法舫去信,“世佛联”闭幕后法舫向巨赞法师回信:[22]
巨赞法师道席:
前年别后,匆匆两载矣。在港时,时闻起居,知为教护教热情运动。我恨不能留居国内者,亦极愿返回与法师共谋改革。去岁法师来函召我与印、道三人返京,但我早与锡兰有约,出席今年五月所召集之世界佛教大会,故不愿匆匆去京,又匆匆出京也。
国内佛教趁此时改革一新,实为最恰当而易着手也。唯因社会经济制度改变,僧寺穷困,故无法以存,何云改与革耶?虽然如是,我意最好约数同志,走入乡间、山中,学唐人之参禅生活为如何?若在都市者恐旧制度不能维持,最好作生产与文化工作。惟青年多变装还俗服务,于教无补又如何耶?今日中国无四十岁以下之青年愿独身居寺为社会大众、为佛教而服务,盖已失去热情之宗教信心矣。不知法师高见如何?但究应如何着手,吾人应切实思维奋斗,如有好办法,我仍愿返去以努力也。
在此已被任为锡兰大学“大乘佛学”及中国佛学教授,为期约三年至四年,始能返国也。法师近况如何?
再者,前在此开佛教大会时,有人提议选毛主席为佛教之保护者,但弟以先未征同意不知可否,故未提出。弟愿以李任潮副主席为佛教之保护者,惟亦未得提出,故此事仍悬搁。如法师能征得毛、李两主席之同意,任佛教之保护者,则新中国之地位与信仰在东南各佛教国必大大增强也。盖此间反共集团曾恶意传布新中国政府破坏佛教也。此事甚重要,盼法师先与任潮公一谈,托他转问毛主席。以函告我(来函时须以佛会公函为盼)。
再者,新中国之佛教形况如何?及改革情形如何?政府对佛教之态度如何?如法师能写一报告式之文章寄来,我可译英刊布,亦极重要者也。
专此即颂道安!
北平诸友均好!
丛棠、叔迦诸友好!
平市佛情盼告一二。
弟法舫 敬启
一九五○年九月九日
信中言及的李任潮副主席即新政协的李济深副主席,信末所问的“叔迦”即新政协中的佛教界代表周叔迦居士。法舫给巨赞法师的复信,体现了他愿回国与巨赞法师共谋改革的思想,体现了他“早与锡兰有约”要完成创建“世佛联”这一使命。信中提及“世佛联”上“有人提议选毛主席为佛教之保护者”和“弟愿以李任潮副主席为佛教之保护者”,是法舫向新政协反映“盖此间反共集团曾恶意传布新中国政府破坏佛教也。”这封信由巨赞法师转呈毛主席。
(七)法舫积极参与创建“世佛联”分会
“世佛联”闭幕后,法舫即到锡兰大学任教,主讲“中国佛教史”和“中国大乘佛教文化”。同时,法舫也兼为驻锡兰世界佛教徒友谊会中国代表,认真履行“世佛联”的职责,一如既往地支持“世佛联”会长马拉拉的工作。法舫十分重视各国建立“世佛联”分会,“并于大会后,曾写信给香港及澳门的佛教大德,希望能够组成‘世界佛教友谊会港澳分会’,以便日后港澳佛教徒能够参与世界性的佛教运动。”[23]“1951年4月上旬,他(法舫)陪同世界闻名的世界佛教徒联谊会主席马拉拉塞克拉博士巡回远东访问。他归来时,在马来亚、缅甸和暹罗建立了联谊会分部。”[24]
(八)法舫赢得“世佛联”崇高赞誉
1951年10月3日清晨,法舫于锡兰智严东方学院圆寂(世寿四十八,法腊三十一)。噩耗传来,无不震惊。锡兰、马来西亚、新加坡、香港、台湾等地都举行了追悼会。《海潮音》、《无尽灯》出版纪念专刊,马来西亚出版纪念特刊,世界各地和国内《现代佛学》、《觉有情》等刊物都有报道和纪念文章。法舫是国际弘法讲学的先驱之一,是献身佛教教育文化工作的一代大德,更是推动现代佛教国际化的重要力量。诸多高僧大德的纪念文章对法舫予以高度评价,尤其赞扬他对创建“世佛联”所做的贡献,特别是《世界佛教徒友谊会会刊》的纪念文章称法舫是“世界佛教徒友谊会的磔柱”,下面摘录其文章片段:
法舫法师在锡兰大学任教的时期,也兼为中国驻锡兰佛教友谊大会(The World Fellowship of Buddhists)中国代表,为世界佛教贡献甚大。世界佛教友谊大会的刊物W.F.B.News litter的第三期(是在法舫法师圆寂后出刊的),刊里曾有一段法舫法师简介, 题目是Rev. FaFn,文里说他是W.F.B的磔柱,说他为国际佛教尽力甚大,而且赞扬他是一位大仁者,说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感他和蔼可亲。锡兰日报也在他圆寂的次日发表了一条消息,称他是中国的大学者,标题是The Chinese scholar dead,可见锡人对他是恭敬已极。对他学问的景仰无以复加。这样伟大的人逝世,不仅是佛教界的一大损失,就是世界上也感到文化界少了一颗灿星。
锡兰世界佛教友谊大会的秘书在信里曾说:“法舫法师的逝世,给锡兰人们的悲哀,正如1500年前法显法师逝世时候一样。”[25]
结 语
法舫第一次出国传教,肩负太虚大师赋予的参与创建“世佛联”的伟大使命。8年后回国系因太虚大师圆寂继承乃师事业,但仍继续为“世佛联”的创建而不懈努力。第二次出国是为完成太虚大师赋予的使命,筹备、出席“世佛联”。“世佛联”胜利闭幕后,法舫继续为“世佛联”在各地建立分会而奔波,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世佛联”《会刊》称法舫是“世佛联”的“磔柱”,我想,堪称“磔柱”者,非学识渊博的“虚门人杰”、“太虚高足”法舫莫属。
关于“世佛联”的名称,英文为The World Fellowship of Buddhists,译为中文,有译为“世界佛教徒友谊会”,简称“世佛会”或“世界佛教会”;有译为“世界佛教徒联谊会”,简称“世佛联”。本文采用的是后者,以与第27届“世佛联”的提法相吻合。二者都体现“友谊”“联谊”,我想,名称的内涵体现了太虚大师和法舫倡导和建立世界性佛教组织的宗旨,因为倡导与筹建“世佛联”正出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世界需要以友谊带来和平取代战争,对于今天的世界更具现实意义。
法舫法师弘扬中国佛教大乘文化的足迹遍布6国(印、斯、新、马、泰、缅)2地(港、澳)10省市(京、冀、鄂、川、渝、湘、闽、浙、沪、粤);他精通6种语言(中、梵、巴、英、日、藏),给后人留下了200万字的《法舫文集》。他爱国爱民,撰写了多篇揭露日本侵略中国的文章;他是中国历史上被派往国外弘传中国佛教大乘文化的先驱之一,是中国近代历史上僧侣中被政府派往国外大学任教的第一人,也是中国近代历史上被派往国外参与创建并出席世界佛教徒友谊大会的第一人。
2013年10月,我应邀参加“第二届中华佛教文化宗风论坛”,认识了台湾佛光大学游祥洲教授,并将我主编的《法海宝舟》送与他阅正。游先生看到书中一幅照片——“法舫法师参加世界佛教友谊会第一次在锡兰开会”,高兴地说:“法舫法师是1950年第一届‘世佛联’的中国代表,我现在是‘世佛联’的执委,却不知道首届‘世佛联’还有中国代表参加……”他还说:“明年第27届‘世佛联’在中国大陆召开,要让代表们知道这个事情。”于是,我萌生了撰写这篇文章的念头。时隔65年,因缘具足,第27届“世佛联”来到中国举行,让我不由的想到,法舫若还在世,他是何等的欢喜!今年是法舫诞辰110周年,身为法舫故乡人的我,心中百感交集,愿以此文纪念法舫法师,缅怀法舫法师参与创建“世佛联”的丰功伟绩!愿将此文贡献第27届“世佛联”,回顾太虚大师、法舫法师、马拉拉博士发起和创建“世佛联”的10年历程,珍惜“世佛联”创建后65年所取得的辉煌成果,推动在中国举行的第27届“世佛联”取得圆满成功!
(作者为法舫文化研究会会长、原河北省井陉县委统战部部长)
【注 释】
[1] 见《法舫文集》第五卷,《海潮音》第十四卷第五号。
[2] 见《法舫文集》第五卷,《海潮音》第十四卷第十二号。
[3] 见《太虚大师全书》之《中锡佛教应有密切的联合》。
[4] 见《太虚大师全书》之《南洋佛教会之展望》。
[5] 见《法舫文集》第五卷,《海潮音》第二十一卷第二号。
[6]见《海潮音》二十一卷第一期《太虚大师在反侵略中国分会茶话会席上讲辞》。
[7] 见《太虚大师全书·锡兰佛教与中国佛教的关系》。
[8]见《太虚大师全书·在锡兰科仑坡麻里卡坎达最高巴利文学院致词》。
[9]见《海潮音》二十一卷五、六号合刊《佛教国家同情中国抗战》。
[10]见《法舫文集》第六卷,《海潮音》第二十一卷第十一号。
[11]见《佛化新闻》中华民国二十七年五月二十六日第二版《中国佛学会特刊》——《本会五届大会第一次理监事会》“议决事项”。
[12]见民国二十六年六月二十八日《佛教日报》第一版《中国学僧会在武昌佛学院开第一次筹备会》。
[13]原载1941年5月8日《仰光日报》,《海潮音》第二十二卷第十期转载,《法舫文集》第三卷收录。
[14]]见《法舫文集》第五卷,《海潮音》第二十七卷第四号。
[15]见《法舫文集》第五卷,《觉群周报》1946年第一卷。
[16]见《法舫文集》第一卷,《海潮音》第二十七卷第九期。
[17] 法舫于民国三十六年弥陀诞日在星洲菩提学院欢迎会上讲《从唯心净土说到人间净土》,见《法舫文集》第三卷。
[18]见《法舫文集》第六卷,《海潮音》第二十九卷第十二期,原文标题为《法舫复函》。
[19]见《法舫文集》第六卷,原载《觉有情》第十一卷第九、十期。
[20见《觉有情》第十一卷第八期。
[21] 见《海潮音》第七、八、九卷135页;见《现代佛学》第三期第30页。
[22] 见《法舫文集》第六卷,《巨赞法师全书》,原文标题为《法舫法师致巨赞法师书》。1950年9月9日,当时在锡兰大学的法舫法师写信给佛学界著名高僧巨赞法师,建议征得毛泽东主席和李济深副主席的同意,请他们担任中国佛教的保护者。毛泽东在10月14日读到了这封信,写下如下批语:“共同纲领已予各种宗教以信仰自由的保护,不须要再说个人保护。”
[23] 见梁建楼主编的《法海宝舟·怀念法舫法师上生三十周年(高永宵)》,团结出版社出版。
[24]见《法海宝舟·英文纪念词译文(苏云萍译)》。
[25] 见《法舫文集》第六卷《海潮音》纪念专刊——穆雨《哭海何处寻“法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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